我们的世界(三)
杏花巷十号
鲁大海在家附近的一块荒地上哀悼,不知过了多久,注意到了几米开外喘着粗气的周冲。鲁大海头脑里第一个浮现出的是:他体力真差。很快这个想法打消,随之而来的是厌恶的表情。
鲁大海:“(压制怒气)你来干什么?”他并没给周冲说话的机会。
鲁大海:“刚不久你家仆人找过我,让我重新上工。你告诉你那董事长父亲,不需要他的惜怜,包括你,我也要走了,带着妈和妹妹离你们远远的,我不想在‘四凤’面前动手,趁我发火之前,赶紧滚!”
周冲:“(真诚)我想,我可以帮你。”
鲁大海:“帮我?叫你那万恶的混蛋父亲帮?”
周冲:“(忍着)我站在你这边,我厌恶我的父亲。”
鲁大海:“你有什么用,娇生惯养下长大的富家子弟又能懂什么?你会反抗他吗?少说这种取笑的混话,乖乖回家当你的小少爷吧!”
周冲:“(红脸)我,我可以学!”
鲁大海:“(冷笑)学?你上矿上做几天工、拉包车、苦累活都试试?”
周冲想说,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让他信服,他们之间的鸿沟愈深,愈让让周冲无法靠进。
鲁大海的同事们到来,打破了这尴尬的气氛。起头的是与鲁大海一起罢工的工人老李。
工人老李:“呦,我来的不巧了,有旁的人在啊。”
大海一见同事,忙笑脸相迎,也不顾周冲,把他晾在了一边。
工人老李:“听说你要重新上工了,恭喜啊,我们的领袖又回来了!”
鲁大海:“(又惊又喜)你们不怨我?”
工人老刘:“怎么会,你所作为一直都是正确的,是那帮没骨气!”
鲁大海:“你们也应该知道了……我可不会再回去的。”
工人老李:“(恳请)回来吧大海,我们需要你,继续领导我们吧!”
工人老刘:“没事的大海,我们不强求……兄弟们今天是来看四凤的。”
听工人兄弟们这么说,鲁大海便对周冲下了驱逐令。周冲向“四凤’望了一眼,头也不回地走了,后面还传出他们谈话的声音
“那个小伙是谁啊?”
“他可是咱们那有权势的大董事长的儿子!”……再谈些什么周冲也听不到了,他的思绪已飘到远方。
长时间的步行让周冲疲倦不堪,周朴园见他回来并发问:“回来这么晚,你去哪了?”
周冲望着周朴园:“(突然有了生机)爸爸,您不是说等您干不动了就把产业留给我么?我想同您去矿上看看学习些经验。”
周朴园:“(高兴)你终于明白我的苦心了,等明天咱们搬完家就走!”
周冲下意识后退了一下说道:“不,爸爸,我不想走……”
周朴园:“(疑惑地)你们今天都怎么回事,你的母亲也这么说的,她说她恋这个地方。我已经决定把这里卖给医院了——不过,你们要是不想的话,稍麻烦点,也不是不行。”
周冲:“哦,谢谢爸爸!”
周朴园:“(慈爱)你想学哪方面,管理?爸爸会找专家协助你的。”
周冲:“我想跟工人们一起干活……就是,体验一下,才能了解怎样更好的治理啊!”
周朴园:“什么?让我周朴园的儿子当矿工,说出去丢尽周家的脸,令人耻笑!”
周冲:“我知道了,反正您是允了!”周冲认为只要周朴园带他去就好了,到时候要做什么,父亲这么忙,自然也顾不上。
周朴园:“对了,学堂那边你怎么打算,他们今天有找过我。”
周冲:“学习是万万不可丢弃的 ,我跟您待几天就回来,您记得帮我说一下。”
周朴园叫他看看有什么可带的,回房收拾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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